花菤

【真探】Spit In The Sky { 序章 }

 （脑洞也好甜饼也好短篇也好开头也好，还是先写出来就好……这个标题来自银河护卫队的劲歌金曲1，现在，劲歌金曲2出了，我终于写出一点……这效率，服。）

“我们身后跟着一艘皮卡260级飞船，马蒂，你又招惹上什么麻烦了？”

“我上次惹麻烦的时候，你还没有出生。”马丁本没有必要回话，因为向他提问的，并不真的在意答案，它是船载电脑的语音系统。

马丁看着屏幕上的画面，很快认出了这艘皮卡飞船，他向左驶入一条偏僻的航道，惨遭废弃的空间站让这里变为宇宙荒漠，在太空中悄然悬浮的人类垃圾成为绝佳路障，每当马丁想甩掉什么人的时候，他就来这里。

老办法不起效了，皮卡飞船仍在他身后，只有一侧的照明灯亮着，马丁比谁都清楚那是怎么回事。

“启动反向推进器。”马丁吩咐电脑。

他的飞船停了下来，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废墟里。皮卡飞船很快察觉出他的意图，于它身边悬停，并发出连接信号。

命令电脑放出连接仓后，马丁从控制台前站起来，走到舷窗边向外看。宇宙寂然，两船缓缓交接，马丁看不见连接仓里的人，只能用视线模拟对方移动的速度。他的心跳有些增强，突然产生了一缕慌乱，也许他应该再挣扎一下，再多驶出几个秒差，换成手动驾驶，然后来一招他最擅长的摆尾……

再想这些都已经没有用了，他听到舱门开启的声音，犹豫着要不要转身，最终没有挪步，他不想对那个人展露出任何的主动。

他在舷窗倒影中看见曾经的搭档，穿着灰扑扑的卡其裤子和松垮的衬衫，袖子挽起，露出一截小臂，当他攥紧拳头时，那上面的静脉便会怒张。

马丁在等着对方开口，在他们俩之间，等待即忍耐。他才不会期待对方说“你好啊马蒂，好久不见”呢，他也不会说“别来无恙，拉斯特”，在听到任何一个示好的字眼之前，马丁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一下。

拉斯特靠在马丁的椅背上，掏出他的烟。“马蒂，”他说，声音沙哑，“你看见我的通缉令了？”

马丁转过身，憋出一个最容易被一眼看穿的假笑：“你不会是送上门来让我绑你去换钱的吧？”

“只要你有胆子走到星际巡警面前。”拉斯特抽出一根烟。他偏爱这种烟丝卷成的老式骆驼，对纯度更高的电子烟不屑一顾。

马丁笑了出来：“十年了，你突然出现，是想干嘛？”

“我们得谈谈。”拉斯特把烟放进唇间，又摘了下来。

“哦，谈谈，”马丁看着他那荒谬的发型和胡子，“我们当初是为什么不再交谈了来着？”

拉斯特不理会马丁的明知故问，又或者他深知，说出答案会让对方更加恼怒，从而谈不成。

“看来我们不能清醒着谈，”他说，“啤酒？”

“你带路，我跟着。”马丁说。他在建议拉斯特回到自己的飞船上去，当皮卡260一开动，他就以最快的速度向反方向飞。他的座驾性能比拉斯特的老货车高上许多，只要开到最近的曲速点，就肯定可以甩掉他。

“好吧。”拉斯特答应了，叼上烟，开始往舱门走。

十年了，新仇旧恨还在，马丁本想试验一下，过去的会不会就此过去，试验失败，抱歉了老搭档。

上面那句是说着玩的，他可没有任何抱歉的意思。可算让他找到机会能坑拉斯特一回了，心中充满难掩的窃喜。

“不过，马蒂，”拉斯特突然掉转头，又走了回来，嘴里的香烟回到了指间，“为什么不是你请我喝一杯呢？”

在马丁语塞间，他熟练地来到控制台前，唤醒触控。

“请输入密码。”电脑提示。

“语音系统？真的？马蒂，你平时就和这东西聊天吗？”拉斯特的手指灵活地触动，他通过了验证。

一只爪钩从飞船尾部伸出，抓住后方的皮卡飞船，然后周身震动了一下，沿着新的航线，向前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