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菤

脑洞还没牙洞大
中二,但是个好人

【真探X舅局 西部世界AU】格雷氏的玩笑 第三章

马丁

就这样,马丁知道了那个人的名字,拿破仑·苏洛。韦弗利立马把他拉出去,谈了半小时,回来的时候黑着脸,只说:“我要考虑一下。”

对马丁来说是个好消息,这意味着他可以放个假了。

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趁机告假回去看玛姬和女儿们,可是玛姬在视频通话里告诉他,她和同事调了值班,连续几晚待在医院,女孩们送去她父母家了。而玛姬的父亲一向不待见马丁。

马丁的员工宿舍不大,但足够舒适。人类接待员们大部分时间在园区,这里相当于一个公用寝室,必需品一个不少,而必需之外又一概没有。不管怎么说,这总比执行盯梢任务时睡在车里好多了。

马丁去过戈登的宿舍,比他的上档次些,是一个套间,窗玻璃上还有仿真风景,虽然被戈登住得满地垃圾,四壁酒气,但起码有点人情味——想到这里,他从床上翻身而起,决定去和戈登喝上一晚,然后醉倒在那里。

他乘着电梯上行,在中级主管宿舍区找到戈登的门牌,敲门、按铃,都没有人应答,只得败兴而归。

没有酒精的帮助,马丁早上醒不了太迟,这是园区工作赐予他的生物钟。他很好奇昨天行踪不明的戈登醒了没有,或者说,睡了没有。

宿舍依然没有应答,马丁感到纳闷,顺着乏味的走廊游荡,决定去人体管理部瞧瞧,没准戈登昨天就醉死在那里,压根没能回宿舍。

他去了,他对了一半。

苏洛

阳光,在控制中心,只有少数几间房能享受到的讨厌的东西。

窗帘,伟大的发明,可惜实在不该是谁都能拉开的设计。

苏洛缓慢睁开一只眼,在惊人的行动力之下,又睁开了另一只,伊利亚光滑的背部皮肤映入眼帘。伊利亚现在一丝不挂,站在落地窗前,正在接电话。

以控制中心深入地下的程度,伊利亚恐怕没什么机会接触紫外线,对皮肤有好处的事情,对精神可就不一定了,连丘吉尔都没法在冬天拴住那条黑狗,这里的工作人员是怎么保持健康的?他们会不会不时去园区散个步什么的……

在思维彻底散乱成梦之前,苏洛意识到自己的眼皮不知什么时候又阖上了。他再度清醒过来。伊利亚依然在接那个电话,但没有说出任何成型的句子,多数都是“嗯啊”、“知道了”、“我明白”……

苏洛在枕头上侧了个身,看见一块老式手表,端端正正地躺在枕边,很显然是有人小心地摘下,放在那里的。

苏洛百无聊赖地伸手去拿,在碰到它之前,被一只大手率先抢走。

“放心吧,”伊利亚肩膀夹着手机,把表戴到手腕上,“我会跟他说。”

直到苏洛把本尼迪克蛋端上桌——感谢这里给他配了厨房——伊利亚都保持着接完电话后的沉默。

苏洛想,伊利亚大概是在琢磨什么能说给他听,什么不能说。又或许他是“什么事都喝完咖啡再说”的那类人?

伊利亚捏着餐叉,像是在练习用意念掰弯它,苏洛用那副攒劲儿的表情下饭。

“戈登医生死了。”伊利亚突然说。

苏洛放满咀嚼速度,缓缓咽下食物,然后道:“我不知道你对早餐有什么要求,但我可不想在吃早饭的时候听到这些,恐怖。”

马丁

这算什么?马丁干坐在伊利亚的办公室里,双腿不受控制地微颤。自他发现戈登死亡并报告以来,他被灌了热水,塞了食物,甚至还被披了毯子,就是没有一个人过来告诉他,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

经验告诉他,警察没有那么快到达,也许到时会来个熟人,斯蒂夫?不,千万别是爱开玩笑的那几个,他们带回去的闲话会比证词还多。

这间办公室也是透明的,马丁算是体会到了被放在玻璃罐子中央的拉斯特的感受,而他至少还穿着衣服呢。

伊利亚从外面走进来,身后跟着苏洛。

“再把你看到的告诉我一遍。”伊利亚来不及落座,直接说。

马丁瞄了一眼在办公室里东瞅西碰的苏洛,干咳了一声:“我去戈登的办公室,看见他倒在地上,一个……一个AI在旁边,我本来不知道他是AI……看到一个七英尺的男人手里拿着绳子,是人都会跑好吗?行为部门的那个小姑娘看见了我,她说,那是个AI,叫阿特拉斯。”

“阿特拉斯是一条已废弃故事线的AI,”伊利亚简单地说,“闲置了一段时间,最近从仓库里调出,在人体管理部修改外观,还没有编入任何程序。”

“你和那姑娘说的一样,”马丁拉扯了一下面部肌肉,“她说是戈登给他编了指令,简单的那种,简单得能杀死他自己。”

“目前看来是这样,”伊利亚道,“戈登有从他自己部门调出AI的权限。”

“你是说,一个大活人被勒死了,另一个长得像NBA中锋一样的男人拿着绳子站在旁边,而你们管这叫——自杀?”

苏洛

马丁形容得很到位,阿特拉斯确实长得像个明星中峰,但他手里现在没绳子,绳子在塑胶袋里封着,静待警察的到来。

盖比手里拿着控制板,看见伊利亚,做了个无奈的神情。

“调出行为日志。”伊利亚道。

阿特拉斯抽搐了几下,没有应答。

盖比耸耸肩,把控制板递给伊利亚。

伊利亚随便扫了几眼:“很外行的编程,但足以达到他的目的了。”

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盖比摇着头。

“我也希望我能回答你这个问题,”伊利亚的目光在尸体周围逡巡,不忘告诉盖比,“你去喘口气吧。”

“很好。”盖比早就巴不得离开。

在他们说话期间,苏洛在案发现场周围溜达,伊利亚瞪过他,他抬起手表示什么也没碰。趁他们看控制板,苏洛迅速地溜到试验台前。

他昨天来的时候,看到戈登在这台子附近活动。台子上有离心机、试管架和显微镜,还有一叠即时贴,和一支铅笔。即时贴的第一页上写着:C1. 

苏洛默不作声地看了看伊利亚他们,然后把纸撕下来,塞进口袋。

没过多久,警察到了。他们在现场检查一番,便要求见负责人。

“我就是负责人。”伊利亚说。

“没有比你更高的了吗?”警察们说。

伊利亚不得不带他们去见韦弗利,当他回来时,迎头便遇上苏洛,后者脸上挂着奇怪的笑。

“找点别的事做吧,牛仔先生。”

“真的?”苏洛的抬头纹透露出些许不快之意,“我要见韦弗利时,你是怎么推脱的,他们要见韦弗利,你就……嗯?”

“他们想要控制中心里每个人的不在场证明,”伊利亚道,“就得得到最高权限。”

苏洛吹了个口哨:“现在你该感谢我拆了你装的窃听器了。”

“我有不在场证明,”伊利亚看着苏洛,“你给我作证。”

“那可不一定,”苏洛眯起眼睛,“他们说死亡时间是几点?我要对一对,没准你昨天突然晚上出现在我门口,就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呢。”

“如果是那样,我不会挑中你,”伊利亚露出不加掩饰的愠怒,“也许凶手是你,你趁我睡熟的时候溜出去行凶。”

苏洛讪笑:“我有什么这么做的必要?”

“你想去园区,”伊利亚道,“你说你要走完卡寇莎那条故事线,但韦弗利不会同意。可现在出了人命,韦弗利更不想让你在尸体旁边打转,他会赶你去园区。”

苏洛的眼睛亮了一下:“韦弗利让我去园区?”

“别装惊讶了,”伊利亚道,“你早就知道他会这样做,所以你杀了戈登。”

苏洛咧开嘴,笑得别提多开心:“你说话可要小心,恐怖。”

他向前贴近伊利亚,近得伊利亚不得不稍稍偏头,避开对方皮肤的热度。

“我们只能互相作证,”苏洛道,“没准我们是同伙,也许我们一起杀了戈登医生。”

“我们为什么要杀他?对我们有什么好处?”伊利亚尽力控制自己的呼吸。

“你和AI相处太久了,伊利亚,”苏洛向后退去,边退边说,“AI做事才需要理由,人类不需要!”

马丁

来的警察里并没有马丁的熟面孔,这让他庆幸又有些失落,好奇起这些昔日的老伙计现在都上哪儿去了,也许有的升了官,有的和他一样辞了职。

更加意外的是,行为部门派人来通知他,今天就进园,恢复工作。马丁不敢相信自己在问这个:“拉斯特怎么样了?”

“已经滚回从前的程序,”来人说,“他没事儿了。”

“好吧,”马丁松下一口气,“那就进园吧。”

回到日复一日的工作,回到那具带着鹿角的女尸,山坡上的矮树,拉斯特胸前生锈的警徽,小酒馆里的妓女,晒得发烫的石子地……回到那无尽重复的人生中去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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